第720章 星尘矿野与散落的希望(2 / 3)
还相信,就总能飞向天空。”他把那袋星尘小心地夹在本子里,星尘透过纸页,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,像个永不熄灭的火苗。
回望星尘旷野,夜空下的银光比来时明亮了十倍,星誓石的光芒在旷野中央像座灯塔,指引着每一个心怀愿望的人。艾琳娜知道,这里的星尘不会再黯淡了,部落人的重新坚信与星誓石的守护,会让每一个愿望都拥有飞向星空的力量,就像那些藏在心底的坚持,只要不放弃,总有被看见的一天。
下一站会是哪里?或许是孕育梦想的山谷,或许是承载期盼的河畔,又或许,是某个正在重新拾起希望的角落。
但无论去哪里,他们都带着星尘旷野的启示:
愿望的力量不在是否被实现,而在相信的过程中,你变成了更勇敢的自己,就像星尘,哪怕最终没抵达星空,飞翔的过程也已足够闪耀。
第三百六十八章:回音山谷与被听见的心声
离开星尘旷野,沿着蜿蜒的溪流向南行走三十三天,队伍被一道两侧崖壁陡峭的山谷拦住了去路。
山谷里常年回荡着奇异的声响,不是风声,也不是鸟兽鸣,而是清晰的人声——有时是孩童的琅琅书声,有时是老人的絮絮叨叨,有时甚至能听见几百年前的叫卖声,像无数个时代的声音被压缩在了这里。当地的山民称它为“回音山谷”,说崖壁里藏着“听声灵”,能把所有被认真说出的话都记下来,在合适的时机还给应听的人。
可这半年来,山谷的回音变得越来越嘈杂,不同时代的声音搅在一起,像被打翻的录音匣子。住在谷口的教书先生周先生,每天清晨都会来谷边晨读,他叹着气说:“以前我读《论语》,谷里会传来先贤的批注声,现在倒好,我读‘有朋自远方来’,它回我‘卖糖葫芦咯’,简直是胡闹。”
艾琳娜站在谷底,对着崖壁轻声说:“你好。”三秒后,回音传了回来,却混杂着婴儿的哭声和马蹄声,像被揉在一起的布条。她伸手触摸崖壁,石面上布满细密的孔洞,孔洞里渗出带着潮气的水珠,水珠落在掌心,竟浮现出模糊的画面——一个穿长衫的书生正在崖下写诗,旁边的货郎担着担子走过,两人的声音同时被石壁吸收,像两条汇入同条河的溪流。
“不是听声灵胡闹,是‘声轨缠了’。”艾琳娜擦掉掌心的水珠,“这些孔洞是‘声纹管’,能按时间顺序储存声音,就像竹简按顺序记录文字。可你看崖壁上的裂痕,是上个月的地震把声纹管震错位了,不同时代的声轨缠在一起,才会出现答非所问的情况。”
小托姆举着放大镜查看裂痕,发现缝隙里卡着些黑色的碎石,碎石上沾着亮晶晶的粉末,与迷雾沼泽的贪念石碎屑相似。“是干扰石!”他想起在沼泽的经历,“这些石头会吸收声音里的情绪,让声轨变得混乱,难怪连婴儿哭声都能混进先生的晨读回音里!”
周先生指着崖壁最高处的一块平台:“那是‘调音台’,传说是听声灵的耳朵,上面刻着‘声有先后,闻有其时’八个字,以前每月初一,山民会去那里校准声轨,现在平台塌了一半,调音的青铜锤也掉进了谷底。”
往调音台攀爬的路上,崖壁的回音越来越混乱。莉莉对着崖壁唱了句山歌,回音竟回了段戏曲;
老马咳嗽了一声,崖壁竟传来响亮的喝彩,吓得他差点踩空。只有艾琳娜的共鸣花光纹亮起时,回音才会短暂清晰——她听见一句清晰的“等我回来”,像很多年前有人在这里许下的承诺。
调音台果然塌了一角,残存的石面上刻着复杂的齿轮纹路,与时光驿站的钟表内部结构相似。
周先生说,这些纹路是“声轨齿轮”,转动时能让声纹管归位,“我祖父曾见过完整的齿轮,说转动起来像流水般顺滑,现在……”他指着塌落的石块,语气里满是惋惜。
小托姆在谷底找到了那把青铜锤,锤柄上刻着“正德三年制”,锤头却沾着黑色的油污,像被什么东西腐蚀过。
“是干扰石的粉末!”他用星落之野的露水擦拭锤头,油污渐渐褪去,露出底下的青铜光泽,
“这锤子能净化混乱的声轨,肯定是有人故意用干扰石污染了它!”
艾琳娜让周先生敲响青铜锤,锤头撞击调音台的瞬间,发出“当”的清越声响,像寺庙的晨钟穿透云层。
声轨齿轮开始缓缓转动,卡着的干扰石碎屑被震落,崖壁的裂痕里冒出银色的光丝,像被扯顺的线团。随着齿轮的转动,混乱的回音开始分离:
教书先生的晨读声回到了辰时,货郎的叫卖声归入了午时,婴儿的哭声被送回了亥时,每个声音都找到了自己的时间位置。
最让人动容的是那句“等我回来”的回音,此刻清晰地在谷中回荡,紧接着传来温柔的回应:“我等你,一直等。”
周先生突然红了眼眶:“这是我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声音!太爷爷当年去打仗,在这里跟太奶奶告的别,太奶奶等了他一辈子,原来真的被听声灵记下来了……”
调音台的齿轮彻底归位,崖壁上的孔洞重新开始规律地吞吐声音,像呼吸般有序。
周先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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