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章 屏藩西境四（4 / 4）

利部，虽说生着青目黄，可我看你们拜的是灶王爷，说的是中原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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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威顿了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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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眼里，你们和大明子民，没什么两样，所以你们的部族老幼，我没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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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利巴抬起满是泪痕的脸，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，谭威回到石桌前，从袖中抽出一卷文书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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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可以给你们土地放牧，在呷玛和赤甲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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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展开文书，羊皮纸上用朱砂圈出大片区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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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和帖木尔，各带一支人马，编入圭圣军独立营。

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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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

编入明军？"

哈利巴猛地站起，石凳被撞得后退两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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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亚利部，能当明军？"

谭威冷笑一声，手指敲了敲文书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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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以为和硕特、回回，还有那些满清的狗，会容得下你们？没有靠山，你们迟早被群狼叼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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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逼近，目光锐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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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保你们族人平安，出兵帮你们赶跑骚扰的部落。

但你们要给我好好养马，提供情报。

"

他指了指文书末尾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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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价按州城最公道的价钱算，一文钱都不会少你们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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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院里陷入死寂，只有石榴树的枯叶在风中沙沙作响。

哈利巴盯着文书上的朱砂印，想起族里老人咳血的夜晚，想起孩子们饿到哭不出声的模样。

远处传来明军操练的号角，混着马嘶声飘进小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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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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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

他的声音突然沙哑着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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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替帖木尔，也替亚利部的老老小小，谢过都督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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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利巴再次跪地，这次额头贴地久久未起，粗糙的手掌死死攥住青砖，仿佛要将这份来之不易的安稳，刻进血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