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2章 宋真宗的驭下之道:赵恒三招管下属,朝堂安稳百姓安(1 / 3)
咸平三年夏,汴京枢密院的急报,像雪片似的往皇宫递。宋真宗赵恒刚看完河北路的灾情奏报,枢密使王显就领着两个武将,一前一后闯进殿内,前面的武将浑身是汗,手里攥着一份破损的军报,后面的则低着头,铠甲上还沾着泥土,两人神色都不对劲。
“陛下!定州都部署傅潜,拒不发兵!”领头的武将“扑通”跪下,把军报举过头顶,“契丹骑兵犯境,围了遂城,城内百姓快撑不住了,末将三次去定州求援,傅潜都闭门不见,还说‘契丹兵少,不用急’,再等下去,遂城就守不住了!”
赵恒接过军报,上面的字迹被汗水浸得模糊,只看清“遂城危急,请求援兵”几个字。他抬头看向后面低着头的人,正是傅潜派来的参军:“傅潜为何不发兵?遂城守兵不足三千,契丹有两万骑兵,他难道不知道后果?”
参军身子抖了抖,声音发颤:“将军说……说契丹只是来劫掠,抢够了就走,没必要兴师动众,还说……还说陛下不会怪罪。”
“他好大的胆子!”赵恒把军报往龙案上一拍,茶水溅了满案,“百姓在遂城受苦,他却在定州坐视不管,还敢揣测朕的心意!王显,传朕旨意,召傅潜立刻回汴京,定州军务暂由副都部署张昭允接管!”
王显躬身领旨,刚要转身,又被赵恒叫住:“等等,让张昭允先派五千骑兵去遂城解围,再把傅潜押回汴京,不许他带一兵一卒,也不许他跟下属私语!”
三日后,傅潜被押回汴京,直接带到了紫宸殿。他穿着便服,头发凌乱,见了赵恒,却还强装镇定,躬身行礼:“臣傅潜,参见陛下。”
“你可知罪?”赵恒坐在龙椅上,目光落在他身上,语气没带怒火,却透着威严。
傅潜眼珠转了转,辩解道:“陛下,臣不是不发兵,是怕契丹设伏。遂城地势险要,守兵虽少,却能撑些日子,臣是想等契丹兵疲了,再发兵合围,一举歼灭,没想到……”
“没想到遂城百姓快被饿死了,是不是?”赵恒打断他,让人把遂城送来的百姓名册递过去,“你自己看,遂城被困十日,已经饿死了两百多百姓,守城士兵也断了粮,若不是张昭允派援兵到,遂城早就破了。你说怕设伏,可你连定州的城门都没出过,怎么知道契丹设伏?”
傅潜看着名册上密密麻麻的死者名字,再也说不出话,头埋得更低。殿内的大臣们都屏住呼吸,没人敢说话——傅潜是老将,跟着太祖、太宗打过仗,大家都以为赵恒会从轻发落,可看这架势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
“傅潜,你任定州都部署三年,朕给你三万兵马,是让你守河北,护百姓,不是让你坐视契丹犯境,不管百姓死活。”赵恒站起身,走到傅潜面前,“你拒不发兵,导致百姓死伤,军法难容。但念你是老臣,朕不杀你,贬为房州团练副使,即刻启程,不许逗留汴京!”
傅潜身子一软,瘫在地上,过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,躬身谢恩,被侍卫押着出了殿。大臣们都愣了——按军法,傅潜拒不发兵,本该斩首,陛下却只贬了他的官,既罚了人,又留了情面,既震慑了其他将领,又没寒了老臣的心。
散会后,王显问赵恒:“陛下,傅潜罪该斩首,您为何只贬他的官?”赵恒笑了笑:“傅潜虽有错,却也立过功,若杀了他,其他老臣会寒心。贬他的官,让他去房州反省,既让他知道错了,也让其他将领明白,不管资历多深,犯了错就得受罚,这才是管下属的法子。”
咸平五年秋,户部的账目出了问题。赵恒让三司使陈恕核对各州府的赋税,结果发现,江南路转运使陈尧叟,把今年的赋税多收了一成,还把多收的粮食,私自存放在自己的粮仓里,没上缴国库。
陈恕把账目和证据送到赵恒面前,语气凝重:“陛下,陈尧叟是您的旧臣,当年您在开封府时,他就跟着您,这次多收赋税,还私存粮食,按律该革职查办。”
赵恒翻看账目,上面记着江南路各州府的赋税数额,每个州府都多收了一成,加起来有五万石粮食。他让人召陈尧叟回汴京,没直接问赋税的事,而是先让他说江南路的民生情况。
陈尧叟以为陛下是关心江南百姓,躬身道:“陛下,江南路今年收成好,百姓都能吃上饱饭,赋税也收得顺利,没出乱子。”
“收成好,百姓能吃上饱饭,你就多收一成赋税?”赵恒把账目递过去,“这账目上写得明明白白,你每个州府都多收了赋税,还把多收的五万石粮食,存到了自己的粮仓里,你给朕说说,这是为什么?”
陈尧叟脸色瞬间白了,接过账目,手都在抖:“陛下,臣……臣不是故意的,是江南路的官员说,今年收成好,多收些赋税,能充实国库,臣一时糊涂,就答应了,私存粮食,也是想……想等年底一起上缴。”
“一时糊涂?”赵恒看着他,“朕早就下过旨,不许多收百姓赋税,你是朕的旧臣,应该比谁都清楚。你多收一成赋税,看似是充实国库,可百姓辛辛苦苦种的粮食,被你多收走,他们冬天就可能断粮,你有没有想过百姓的难处?”
陈尧叟跪在地上,不停地磕头:“陛下,臣错了,臣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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