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8章 宋夏和盟:三战三谈,一纸和约止十年兵戈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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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历元年秋,陕西延州城外的黄土坡上,宋军和西夏军的尸体堆得像小山,暗红色的血渗进黄土里,结成硬痂。西夏国主元昊骑着黑马,手里的弯刀还滴着血,看着城楼上瑟瑟发抖的宋军士兵,放声大笑:“赵祯小儿!再守三日,延州必破!到时候,我西夏铁骑,踏平汴京!”

城楼上,延州守将范仲淹攥着染血的长枪,指甲嵌进枪杆。他身后的士兵不足两千,一半人带着伤,箭囊里的箭早就空了,只能握着断刀、石块,死死盯着城下的西夏军。城下的西夏兵正架着攻城梯,嘶吼着往上爬,范仲淹挥枪挑下去一个,又有一个补上来,他的手臂已经酸得抬不起来,却不敢停——城里还有三万百姓,一旦城破,百姓必遭屠戮。
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。元昊转头望去,只见一支宋军骑兵朝着战场冲来,领头的将领穿着银色铠甲,手里举着一面“张”字大旗,正是北宋兵王张宪。张宪率领五千骑兵,直接冲进西夏军阵,长枪挥舞间,西夏兵一个个落马,箭术更是精准,每射一箭,都能射中西夏兵的要害。

元昊见状,怒喝一声,提着弯刀就冲了上去,和张宪打在一起。两人打了三十多个回合,元昊渐渐体力不支,被张宪一枪挑中肩膀,摔在马下。西夏兵见国主受伤,顿时乱了阵脚,张宪趁机率领骑兵,杀得西夏兵落花流水,元昊只能带着残兵,往西夏逃去。

范仲淹打开城门,亲自迎接张宪。看着城外的尸体和血迹,范仲淹叹了口气:“张将军,这次多亏了你。可西夏兵不会善罢甘休,元昊受伤,下次来犯,只会更凶猛。延州百姓,怕是要再遭劫难了。”

张宪点头,看着远处西夏兵逃跑的方向:“范大人放心,我会守住延州。只是大宋和西夏,已经打了五年仗,士兵死伤无数,百姓流离失所,再打下去,双方都耗不起。或许,该想个办法,止了这兵戈。”

范仲淹沉默了——他也想止战,可元昊野心勃勃,一直想吞并大宋的西北之地,大宋若主动求和,元昊必提苛刻条件;若继续打,大宋的军费、粮草,都快撑不住了。这两难的局面,让他愁得睡不着觉。

消息传到汴京,宋仁宗赵祯召集大臣们议事。枢密使韩琦拍着桌子说:“陛下,元昊屡犯边境,杀我百姓,伤我士兵,绝不能求和!臣请求率领大军,西征西夏,一举剿灭元昊,永绝后患!”

三司使陈恕却皱起眉:“陛下,韩枢密使说得容易。如今大宋和西夏打了五年,国库的银子、粮食,已经耗了大半。河北还要防契丹,若再派大军西征,军费、粮草根本跟不上,士兵们也早已疲惫不堪,恐怕会得不偿失啊!”

范仲淹也说:“陛下,臣以为,不能硬拼,也不能求和。元昊虽勇猛,却也有软肋——西夏地少粮少,这五年打仗,西夏的百姓也苦不堪言,不少西夏部落,已经不愿再打了。臣建议,先派使者去西夏,探探元昊的口风,再做打算。”

赵祯点头:“范卿说得有道理。就派使者去西夏,告诉元昊,若他愿意止战,大宋可以和他谈;若他执意要打,大宋也绝不退缩。”

朝廷选了使者富弼,让他带着书信,去西夏都城兴庆府。富弼出发前,范仲淹特意找他,叮嘱道:“富大人,去了西夏,既要守住大宋的体面,也不能太强硬。元昊性格刚烈,若逼得太紧,他必不肯谈;若太软弱,他又会提苛刻条件。你要见机行事,多提百姓的苦难,或许能触动他。”

富弼点头,带着书信和随从,往兴庆府去。一路上,他看到西夏的土地荒芜,不少百姓穿着破烂的衣服,在路边乞讨,还有些西夏士兵,因为没饭吃,偷偷逃了出来,和百姓抢粮。富弼心里清楚,范仲淹说得对,西夏已经耗不起了。

到了兴庆府,富弼被带到西夏皇宫。元昊坐在王座上,肩膀上的伤口还没好,脸色阴沉:“富弼,你是来求和的?”

“陛下,臣不是来求和的,是来和陛下谈止战的。”富弼躬身道,“大宋和西夏,打了五年仗,大宋的士兵死伤无数,百姓流离失所;西夏的土地荒芜,百姓没饭吃,士兵没粮饷。再打下去,大宋或许会耗损国力,西夏却可能亡国。陛下,为了两国百姓,为何不能止战,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?”

元昊冷笑一声:“止战可以,但大宋要答应我三个条件:第一,大宋要承认西夏是独立国家,不能再称西夏为‘藩属’;第二,大宋要每年给西夏十万两银子、五万匹绢、三万石粮食;第三,大宋要把陕西的延州、庆州,割让给西夏。”

富弼脸色一变:“陛下,这三个条件,大宋绝不能答应!承认西夏独立,大宋颜面何在?每年给西夏银子、绢、粮食,大宋国库根本承受不起;割让延州、庆州,更是绝无可能!延州、庆州是大宋的西北门户,割让出去,西夏随时可以进攻大宋,百姓必遭劫难!”

“那就是没得谈了?”元昊拍着王座,怒喝一声,“既然如此,你滚回大宋,告诉赵祯,我西夏铁骑,随时可以再攻延州!”

富弼没慌,平静地说:“陛下,臣知道,陛下想让西夏强大,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。可割地、要岁币,只能解一时之困,不能长久。若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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