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0章 汴京风云:从寒门状元到铁血宰相(2 / 7)
!此人诋毁新法,不可为状元!"
"王相公是怕他日后坏了你的事?"韩琦站出来,手里举着个账本,"这是陕西的青苗法账本,上面记着百姓被逼自杀的人数,王相公要不要看看?"
王安石脸色煞白,说不出话来。神宗拿着许将的卷子,笑得开怀:"许将,朕封你为将作监丞,即日入值集贤院!"
走出皇宫时,阳光刺眼。韩忠彦提着酒壶跑过来:"恭喜许兄!我就说你准能中状元!"
许将接过酒壶,刚要喝,就见王安石的门生李定带着人站在路口,眼神阴鸷。"许状元,咱们走着瞧。"李定扔下这句话,转身就走。
许将握着酒壶的手紧了紧,酒液晃荡的声音,像极了即将到来的风雨。
第四章苏州治水:淤泥里的民心
许将在集贤院待了不到三个月,就被派往苏州治水。那年苏州连下四十天暴雨,太湖决堤,万亩良田被淹,百姓们逃到山上,靠吃树皮度日。
他刚到苏州,就被知州张方平堵在城门口。张方平穿着绸缎官袍,肚子挺得老高:"许大人,治水需银子,可府库里一分钱没有,你自己想办法吧。"
许将没理他,直接带着衙役去了太湖边。堤坝缺口有三丈宽,洪水咆哮着冲出来,卷走了岸边的草房。几个老河工坐在地上叹气:"这缺口得用糯米浆拌石灰筑坝,可现在连米都吃不上,哪来的糯米?"
当晚,许将让人把自己的官印押去当铺,换了五百两银子,又挨家挨户找富户募捐。有个姓周的盐商仗着和王安石有交情,闭门不见,还让人扔出烂菜叶:"一个穷状元,还想让老子出钱?"
许将没生气,第二天带着衙役拆了周家在堤坝边的违章码头。那码头占了泄洪道,正是这次决堤的原因之一。周盐商气得跳脚,要去京城告御状,却被百姓们围住骂得狗血淋头:"你这奸商,害我们家破人亡,还敢告状!"
周盐商只能乖乖捐出两千两银子和十船糯米。有了钱和料,许将亲自带头筑坝。他穿着粗布短打,和河工们一起扛沙袋、和灰浆,手上磨出了血泡,就用布条缠上继续干。
张方平躲在府衙里喝酒,听说许将和河工同吃同住,嗤之以鼻:"傻小子,累死也没人夸你。"
可百姓们记着情。有个老婆婆每天提着粥罐来工地,给许将盛满满一碗热粥:"许大人,你可得保重身子,我们还等着你来救呢。"
三个月后,堤坝终于修好。太湖的水退了,露出肥沃的土地。许将站在堤坝上,看着百姓们重新耕种,脸上沾着的泥点都带着笑意。这时,京城的信使来了,带来神宗的圣旨:召许将回京任知制诰,兼直舍人院。
临走那天,苏州百姓挤满了街道,手里捧着鸡蛋、干粮,哭得撕心裂肺。
许将骑着马,走了老远回头,还能看见百姓们站在堤坝上挥手,像一片晃动的芦苇。
第五章朝堂暗斗:奏折里的刀兵
许将回京时,朝堂上的党争正烈。王安石推行新法,韩琦、苏轼等人极力反对,双方每天在朝堂上吵得面红耳赤。神宗夹在中间,左右为难。
许将刚到任,就接到了个烫手山芋——草拟贬谪苏轼的圣旨。苏轼因"乌台诗案"被弹劾,说他的诗里有讽刺新法之意,李定等人非要置他于死地。
深夜,许将在书房里对着苏轼的诗集发呆。桌上摆着两份奏折,一份是李定写的,罗列了苏轼"罪状"二十条;另一份是韩琦写的,恳请神宗从轻发落。
"许大人,王相公让你赶紧拟旨,贬苏轼去黄州团练副使,不得签书公事。"王安石的亲信蔡确推门进来,语气带着命令。
许将没抬头:"苏轼的诗我看过了,都是咏物抒怀,何来讽刺之说?蔡大人要是能找出一句实据,我立刻拟旨。"
蔡确恼了,拍着桌子:"许将!你刚回京就敢忤逆王相公?不怕丢官吗?"
"丢官事小,冤杀忠臣事大。"许将站起身,把苏轼的诗集扔在蔡确面前,"你自己看,哪句是讽刺?"
两人正争执,神宗突然驾临。他拿起诗集翻了翻,又看了看李定的奏折,皱起眉头:"李定说'明月几时有'是诅咒朕,简直是无稽之谈!"
许将趁机道:"陛下,苏轼是难得的人才,贬谪可以,但不宜过重。不如让他去黄州,仍许他签书公事,也好让他为百姓做事。"
神宗点了点头:"就依你。"
蔡确气得脸色发青,却不敢反驳。等神宗走后,他恶狠狠地说:"许将,你等着,这仇我记下了。"
许将没理会他,只是把苏轼的诗集收好。窗外的月光照进来,落在"但愿人长久"几个字上,温柔得像苏州的湖水。他知道,这场朝堂争斗,才刚刚开始。
没过多久,王安石又提出要"市易法",派官吏垄断市场买卖,百姓怨声载道。许将当即上奏折反对,说此法"与民争利,失天下心"。神宗看了奏折,犹豫着暂缓了新法推行。
王安石气得在府里摔了茶杯,对李定、蔡确说:"许将这小子,仗着陛下宠信,处处和我作对,必须除了他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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