$10章 一念关山11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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枣花城的清晨,从豆腐脑和辣子香里醒来。

任如意蹲在街角,捧着第三碗豆腐脑,额头全是细汗。

阿婆笑她:“姑娘,你这饭量,比我家大牛还能吃。”

任如意吸溜一口,辣得直吸气:“大娘,我这是备战,多吃一碗,敌人就少一碗。”

阿婆听不懂,只觉得好笑,又给她添半勺辣子:“慢点,别呛着。”

玄狐蹲在旁边,端着甜豆花,一脸怀疑人生:“你为什么能辣得这么开心?”

任如意斜他:“因为辣是痛觉,痛才像活着。”

玄狐被噎住,默默把甜豆花推远:“我认输。”

吃完早饭,得干正事。

据玄狐的小道消息,朱衣卫在南安的“外衙”

虽然被烧,但他们还有一座“私厨”

——表面是酒楼,暗地里专给朱衣卫供货:消息、毒药、人手,一条龙。

酒楼叫“雁归来”

,开在枣花城最热闹的码头旁,招牌菜是“五香卤雁”

,吃的人越多,掌柜的越富。

任如意听完,摸着下巴:“卤雁?我让他们变成落汤雁。”

风怀瑾拄着拐杖,慢悠悠提醒:“私厨后院有地窖,地窖里藏着‘账册’,谁拿了账册,谁就捏住朱衣卫的半个钱袋子。”

“抢!”

任如意一拍桌子,“抢完顺便吃顿免费饭。”

说干就干。

中午,雁归来酒楼门庭若市,跑堂端着油光亮的卤雁,嘴甜得像抹蜜:“客官里面请——”

门口走进来三个人:一个青衣姑娘,一个灰眼书生,一个白老头。

姑娘一进门就喊:“掌柜的,来三只卤雁,要最肥的!”

声音清脆,像石子落湖,引得满堂侧目。

掌柜的姓苟,外号“狗哥”

,见多识广,一看三人气势,心里咯噔:来者不善。

但他面上带笑,哈腰迎人:“贵客楼上请——”

楼上雅间,窗户正对码头,视野开阔。

任如意坐下,把照月剑往桌上一放,剑穗银铃叮当作响。

“铃好听吧?”

她冲掌柜笑,“等会儿还有更好听的。”

狗哥干笑:“姑娘说笑了,您先品茶,小的去后厨催菜。”

他脚底抹油,想溜,却被玄狐一把按住肩:“掌柜的,别急着走,我们点菜加料。”

“什、什么料?”

“硝石、火油、账本,随便来一样。”

狗哥脸色瞬间惨白,强撑笑容:“客官……别开玩笑。”

风怀瑾慢悠悠补刀:“或者来碗‘人心汤’,也行。”

后厨,地窖入口藏在大灶旁,被柴火垛遮得严严实实。

任如意一脚踹开柴火,露出暗门,门上锁着铜锁。

“钥匙?”

她回头看狗哥。

狗哥腿肚子转筋,扑通跪下:“女侠饶命!

钥匙在账房先生身上,他、他今天请假……”

任如意懒得废话,照月剑一挑,“咔”

一声,铜锁断成两截。

暗门打开,一股阴冷霉味扑面,黑漆漆的台阶通向地下。

地窖里,灯火昏暗,一排排木箱码得整整齐齐。

任如意随手撬开一箱——满满当当,全是银子,银锭底部印着“朱衣”

二字。

“狗哥,你这是富得流油啊。”

她咋舌。

玄狐打开另一只箱子,里面是小册子,封面写着“往来账目”

翻开一看,某年某月某日,送银多少,买命几条,记得清清楚楚。

“证据到手。”

玄狐扬眉。

风怀瑾拎起一坛酒,拍开泥封,酒香四溢:“拿不动银子,拿酒也行。”

搬证据、搬银子,太麻烦。

任如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让死士把地窖里的火油全拎上来,浇在木箱上。

“烧!”

她点火折子,往油里一扔,“轰”

一声,火苗窜起老高,像一条火龙,顺着木箱一路舔向屋顶。

狗哥趴在地上,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:“我的银子啊——”

任如意拎起他后领:“银子没了,命还在,要不要?”

“要!

要!”

“那就带路,去账房。”

账房在酒楼后院,独立小屋,门窗紧闭。

死士踹门而入,里面空无一人,桌上摊着一本账册,墨迹未干。

最后一页写着:今日申时,送“货”

至码头,船名“乌蓬三”

货”

是什么,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。

任如意合上账册,冲狗哥挑眉:“带路,去码头。”

狗哥哭丧着脸:“女侠,会没命的……”

“不带路,现在就让你没命。”

“我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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