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o章 午夜急诊室的泪痕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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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诊室里,那根日光灯管仿佛承受不住电流的冲击,出嗡嗡的声音,让人听了心烦意乱。

沈星晚的手指紧紧抓住抢救床的护栏,指甲在金属表面刮擦,出刺耳的声响。

她的指甲已经被刮得有些破损,细碎的血痕在白色的护栏上显得格外刺眼。

而在隔帘的另一边,林静怡的翡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。

那耳坠的颜色翠绿欲滴,在白色的隔帘上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。

这阴影随着耳坠的晃动而摇曳,就像一只毒蛛伸出了它的爪子,正一寸寸地向沈星晚插着留置针的手背逼近。

"

肾上腺素o5g静推!

"

主治医师的吼声混着监护仪警报,"

家属呢?需要签病危通知书!

"

顾言撞开安全通道门时,正看见母亲将钢笔塞进昏迷的周小姐掌心。

他攥着泛黄病历本的手背爆起青筋,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刺鼻——二十年前父亲倒在实验室的画面正与此刻重叠。

"

我来签。

"

他夺过通知书按在墙上,钢笔尖穿透纸页钉进瓷砖,"

用顾明玥女儿的身份。

"

林静怡怒不可遏地举起手中的鳄鱼皮包,如同愤怒的野兽一般,狠狠地砸向了那辆装满药品的车子。

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,玻璃药瓶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,纷纷爆裂开来,碎片四溅。

而这一幕,恰好生在沈星晚的床底下。

那些破碎的玻璃和药品,仿佛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,无情地倾泻在这片原本宁静的空间里。

当护士们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,急忙掀开隔帘查看情况时,她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

满室狼藉,玻璃碎片和药品散落一地,而在这混乱之中,却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——顾言正跪在床边,他那件洁白的衬衫下摆,此刻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。

仔细一看,才现那染血的衬衫下摆,竟然缠绕着两人交握的手腕。

沈星晚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顾言旧伤未愈的疤痕里,仿佛她要用尽全身的力气,将这二十年来的痛楚,都深深地刻进对方的骨血之中。

"

患者对苯海拉明严重过敏!

"

护士突然惊呼。

沈星晚的输液管里不知何时混入乳白浊液,她颈间瞬间暴起成片风团,仿佛无数星子要从皮肤下迸裂而出。

顾言的手如同被恶魔附身一般,毫不犹豫地扯断了输液管。

那一瞬间,仿佛时间都停止了,输液管中的液体飞溅而出,溅落在白色的床单上,形成一滩诡异的红色。

随着他这一扯,抢救车也被带翻在地,出一阵刺耳的撞击声。

各种药瓶、器械散落一地,在地上滚动着,出清脆的响声。

顾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滚落的药瓶,他的心跳急加快,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。

他的手在满地的药瓶中疯狂地翻找着,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呼喊和阻止。

终于,在一片混乱中,他的指尖触到了一个熟悉的薄荷绿药盒。

那一瞬间,他的身体猛地一颤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。

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药盒,上面的标签清晰可见——“给小晚的糖”

这是父亲实验室最后一批解毒剂,也是唯一能救沈星晚的希望。

然而,当他抬起头看向病床上的沈星晚时,却现她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。

那原本明亮的眼睛,此刻变得黯淡无光,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。

"

咽下去。

"

他咬开胶囊将药粉倒进她唇间,苦杏仁味在两人交缠的呼吸里酵。

沈星晚的牙齿磕破他舌尖,血腥味混着解毒剂渡入咽喉,监护仪的直线突然迸出剧烈波动。

林静怡的尖叫刺破混乱:"

那是明玥的遗物!

"

她扑向残存的药盒,翡翠镯子撞上金属床架断成三截。

沈星晚在剧咳中睁开眼,瞥见碎玉里露出微型胶卷——正是顾明玥失踪前藏起的实验数据。

凌晨三点的走廊寒风彻骨。

顾言将沈星晚裹在沾满药渍的白大褂里,她后背的北斗七星疤贴着玻璃窗,与icu里周小姐的心电监护仪同频闪烁。

当他拆开胶卷封蜡时,二十年前的产房录音在手机里沙沙响起。

"

静怡,把孩子还给我"

顾明玥的喘息混着仪器警报,"

过敏原置换实验会害死"

突然的杂音后是林静怡冰冷的宣判:「顾家不需要两个继承人」。

沈星晚的指尖抚过胶卷上的基因图谱,突然剧烈颤抖。

紫外线灯下,她的dna序列与顾言有37的重合——正是当年被植入的过敏基因片段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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