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一凤余波收无情(2 / 3)
——她我们暂且不说。文沁是我现在的女朋友,我们感情很好,而且有双方爸妈的支持和祝福。至于你,在我心里,过去、现在、将来,都只有曾经是同事的情谊,仅此而已。我感谢你曾经的关心,我也珍惜我们建立的友谊。但也请你,面对现实,我们之间就是友谊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赵一凤瞬间煞白的脸,语气没有丝毫的缓和,反而更加决绝:“即使,”他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,“即使我现在没有女朋友,我也绝不会接受你。以前不会,现在不会,以后也永远不会。这是我的真心话,希望你能听进去,不要再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念头。”
这番冰冷、直接、甚至可以说是残酷的拒绝,如同数九寒天兜头浇下的一盆冰水。不仅让赵一凤如遭雷击,身体晃了晃,连他身边的朱文沁也彻底惊呆了!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江春生——如此冷静,如此强硬,如此不留情面。他平日里的温和、包容、甚至偶尔的笨拙以及在女孩子面前畏首畏尾,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剩下一种近乎无情的理智和坚决。
赵一凤的眼泪几乎是瞬间涌了出来,大颗大颗地滚落。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春生,嘴唇哆嗦着,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。巨大的羞辱和绝望席卷了她,她猛地抬起双手捂住脸,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,转身踉踉跄跄地冲回了楼道,身影消失在昏暗的楼梯口,只有那压抑的哭泣声隐约传来。
小院里死一般的寂静。只有风吹过老槐树叶子的沙沙声。
朱文沁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中,挽着江春生的手臂有些僵硬。她看着江春生线条紧绷的侧脸,那上面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一片深沉的冷硬。
江春生轻轻吐出一口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又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。他侧头,看向还在发呆的朱文沁,眼神瞬间柔和下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安抚。他抬起另一只手,轻轻拍了拍她挽在自己臂弯上的手背,动作很轻,却传递着一种“没事了”的信号。
“走吧,”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温和,只是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,“我们回厂里。”
朱文沁回过神来,点了点头,没说话,只是默默跟着他走出了区政府宿舍院。刚才那一幕对她冲击太大,虽然她听得很开心,但却知道太伤人。她需要时间消化。
江春生推出自行车,两人沉默地骑上。朱文沁坐在后座,依然像来时那样亲昵地环抱他的腰,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紧。车轮滚动,驶离了这片承载着复杂记忆的区域。
自行车骑出一段距离,穿过十字街口,一路向西。当自行车驶过了基层社的收购门市部,江春生才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平静,像是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:
“文沁,刚才吓到你了吧?”
朱文沁沉默了一下,才低声道:“有点……我从没见过你那样说话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江春生轻声道歉,“但对她,我必须那样。长痛不如短痛。”他顿了顿,似乎在整理思绪,“赵一凤,她是我84年刚到治江基层社工作时的同事,打字员。她……对我一直有意思,表现得很明显,也很执着。”
他简单叙述了赵一凤曾经与他共事时的一些交集,也提到了最后王雪燕在叶欣彤的陪同下,找赵一凤交谈后,她对王雪燕的承诺。
“我以为她放下了。”江春生叹了口气,“没想到……她还是这样。今天你也看到了,如果我态度稍微有一丝含糊,给她一点希望,她只会陷得更深,以后会更麻烦,对她,对我,都不好。我必须把话说死,断了她的念想,这才是对她最大的负责。”
朱文沁静静地听着,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。她理解了。理解了他看似无情的决绝背后,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清醒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善良——用最直接的方式斩断对方无望的痴念,避免未来更深的伤害。她看到了江春生性格中理性、果断甚至有些强硬的一面,这是她之前未曾完全了解的。这份“无情”,恰恰源于他对自己情感的清晰认知和对他人负责的态度。
“我明白了,春哥。”朱文沁将脸颊轻轻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,声音带着理解和心疼,“你做的是对的。只是……有点吓人。不知道那个赵一凤能不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。”
江春生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暖和依恋,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,嘴角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:“嗯,有了你,这类事以后就不会再有了。”
自行车轻快地行驶在回铸造厂的路上,偏西的太阳挂在他们前方的天空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身后,朱文沁心满意足的贴在江春生的后背上,惬意的感受着田野和暖的春风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。
“春哥,我想吃橘子。”朱文沁突然道。
江春生腾出一只手,从自行车前篓里拿出两个橘子递给朱文沁。
两人一路吃着橘子,回到铸造厂大门口时,远远就看见鱼塘边只有李志超一个人的身影,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上的浮漂。
江春生在厂门口停下自行车,“文沁!我们去看看李志超钓到大鱼没有。”他停好车,提着那袋橘子,牵着朱文沁的手一起走向塘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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