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百草堂之毛栗(5 / 6)
见地下传来古老的咒语。栗髓化作流光注入玉牌,原本温润的玉石泛起血色纹路,而洞外的绿雾竟开始急速消退。
“不好!他们在引爆毒气!”林婉儿抓住王宁向后急退。整座溶洞剧烈摇晃,钟乳石如雨点坠落。千钧一发之际,王宁将注满栗髓的玉牌抛向洞外,耀眼的光芒瞬间吞噬了漫天毒雾。而玉牌在空中轰然碎裂,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风雪中。
当两人狼狈爬出洞穴时,天边已泛起鱼肚白。钱多多带着村民举着火把赶来,身后跟着匆匆出狱的张阳药师。王宁望着手中孙玉国留下的半块残玉,上面隐约浮现出新的纹路——竟是指向百草堂地下密室的地图。
“王掌柜!”钱多多举着封信冲过来,“今早有人塞进我家窗缝!”信纸上只有一行字:“玉碎毒消,根未除,速查百草堂。”落款处画着半颗霉变的毛栗。王宁攥紧残玉,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反复抚摸药柜暗格的模样。
残阳如血,将百草堂的青砖灰瓦染成暗红。王宁握着孙玉国留下的半块残玉,站在父亲生前最爱的紫檀木药柜前。柜角铜锁已生满绿锈,暗格的纹路与残玉上的指向严丝合缝。林婉儿手持短刃警惕地扫视四周,玄色劲装下的肌肉紧绷如弦,发间银簪在暮色中泛着冷光。
\"吱呀——\"暗格开启的瞬间,一股陈腐气息扑面而来。里面躺着个朱漆木盒,盒内除了半卷泛黄的《百草密录》,还有枚刻着\"毒栗监制\"的青铜令牌。王宁翻开密录,字迹与师父的手记如出一辙,记载着二十年前的惊天秘密:曾有神秘组织妄图用霉变毛栗掌控药材市场,师父为揭露阴谋惨遭毒手,临终前将证据分成三份藏于玉牌、密录与药鼎。
\"原来父亲一直知道真相。\"王宁的声音发颤,指腹摩挲着密录上干涸的血迹。突然,后院传来瓷器碎裂声,张阳药师踉跄着撞开房门,白大褂上沾满暗紫色药渍,圆框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:\"不好!新收的毛栗...全被下了毒!\"
话音未落,药铺大门轰然洞开。刘二狗带着数十名蒙面人涌入,为首的灰衣老者手持翡翠烟杆,袖口绣着与青铜令牌相同的纹样。\"王掌柜,别来无恙。\"老者吐出一口烟圈,露出金镶玉的牙齿,\"二十年前没拿到的东西,今天该物归原主了。\"
林婉儿旋身甩出三枚淬毒飞镖,却见老者身后的人举起盾牌,盾牌表面竟涂着能化解百毒的雄黄。王宁抓起案上的青铜药锄,突然发现锄柄末端的纹路与密录中的机关图重合。他将药锄插入地砖缝隙,整间药铺开始剧烈震颤,暗藏的毒烟喷射口缓缓升起。
\"启动百草杀阵!\"张阳药师突然大喊,从怀中掏出把银针洒向空中。那些银针竟化作萤火,点亮了药柜间的隐秘符文。原来这间药铺本身就是座巨大的解毒机关,父亲生前用毕生心血将《百草密录》的精髓融入建筑之中。
混战中,王宁瞥见刘二狗怀中露出的信纸碎片,正是孙玉国的字迹。他猛然醒悟:\"孙老板故意入狱!他是想引蛇出洞!\"话音未落,屋顶瓦片纷飞,孙玉国带着一群身着白衣的药工从天而降,每个人腰间都系着半块玉牌——原来当年师父的弟子们一直在暗中守护真相。
老者见状,狞笑着掏出个黑瓷瓶:\"既然如此,就同归于尽吧!\"瓶中倒出的墨绿色液体接触地面后,瞬间化作吞噬一切的毒雾。千钧一发之际,王宁将三枚玉牌残片嵌入药柜中央的凹槽,整座药铺亮起璀璨金光。《百草密录》中的文字如活物般飞舞,与玉牌中的栗髓之力融合,形成一道净化光幕。
毒雾在光幕中发出刺耳的嘶鸣,渐渐消散成无害的水汽。老者与刘二狗在强光中发出惨叫,化作灰烬随风而逝。尘埃落定后,孙玉国蹒跚着走到王宁面前,递出最后半块玉牌:\"当年师父说,真正的百草传人,不是独占秘籍,而是让医术普惠众生。\"
王宁将四块玉牌拼合,玉中浮现出师父的遗言:\"毛栗虽小,仁心为大。若见毒雾起,当以天下为药引。\"他终于明白,父亲为何将玉牌一分为二,又为何耗尽心血建造这座机关药铺——医者的使命,从来不是复仇,而是守护生命的尊严。
三日后,百草堂重新开张。王宁将《百草密录》与师父的手记公开展出,邀请各地药师共同研习。药铺后院开辟出毛栗种植园,张阳药师带着学徒们仔细甄别每一颗果实。林婉儿卸下劲装,换上淡青色襦裙,开始跟着王雪学习辨认草药。
孙玉国在鹰愁崖下建起新的医庐,专门收治中毒患者。他时常望着手中的玉牌残片,对前来求医的村民说:\"这世上最毒的不是毛栗,是人心;而最能解毒的,也是人心。\"每当夕阳西下,两座药庐的炊烟在山间交织,宛如一幅和谐的水墨画卷。
某个雪夜,王宁独自来到父亲墓前,将拼合的玉牌轻轻放在石碑旁。月光下,玉牌泛着温润的光,与墓前新栽的毛栗树苗相互辉映。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他裹紧身上的粗布棉袄,转身向灯火通明的百草堂走去——那里,还有新的病患在等待,还有未完的使命在延续。
而那关于毛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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