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7章 命运残响的回声（2 / 3）

脸，却照不亮他眼里的坚定。

柳清风落在最后。

他望着林尘的背影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颤的指尖——刚才触碰林尘手腕时，他分明感觉到，那股支撑众人的力量，正在以极快的度从林尘体内流逝，像春雪落在滚烫的石板上。

灰雾再次翻涌。

林尘的断刀突然出清啸，他回头，看见柳清风正朝他点头。

老人的唇形动了动，林尘读懂了那两个字：&0t;坚持。

&0t;

他握紧苏璃的手，断刀指向星子闪烁的方向。

身后是同伴的脚步声，前方是未知的混沌。

可这一次，他不再是独自对抗命运的孤狼。

他的身后有火，有剑，有永远不会熄灭的光。

&0t;走。

&0t;他又说了一遍，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轻，却比任何时候都重。

灰雾缝隙里的星光突然暗了一瞬。

柳清风枯瘦的手指抵在林尘后颈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领渗进来，像根烧红的银针扎进他脊椎——那是三年前在终南山，老人用同样的手法替他疏通堵塞的任督二脉时，他才感受过的灼痛。

&0t;停下。

&0t;柳清风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喉结擦过林尘后颈的碎，&0t;旧王之心在吞噬你的命火。

刚才那道裂缝，你透支了三次召唤路飞的人气值，雷狮的雷霆还卡在丹田没散干净。

&0t;他的指腹轻轻碾过林尘左臂的&0t;武&0t;字刺青，那里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泛青，&0t;这具身体不是熔炉，撑不住这么多力量撞来撞去。

&0t;

林尘的瞳孔骤缩。

他这才注意到，原本在经脉里翻涌的热流正变得黏滞，像被抽走了魂的浆糊。

苏璃的手还攥在他掌心，可她灵力里的朱雀温度，竟比刚才低了两成——原来不是她灵力减弱，是他自己的感知在退化。

&0t;但你有更重要的东西。

&0t;柳清风突然松开手，指节叩了叩林尘心脏的位置。

老人眼底浮起层薄雾，像是看见二十年前某个暴雨夜，那个蹲在武馆后巷，用断砖在墙上刻&0t;杀&0t;字的小狼崽子，&0t;不是召唤术，不是旧王印记。

是这些——&0t;他抬手指向众人。

岳山的玄铁剑突然出清越的嗡鸣。

那声音像根琴弦，精准地绷在林尘心口。

他转头，看见武术家额头的汗正顺着下颌线滴落，可握剑的手稳得像钉进地里的桩子；我妻善逸缩在岳山身侧，火镰枪的木柄上全是他指甲掐出的月牙印，却还在冲他挤眼睛，睫毛上沾着灰雾凝成的水珠；苏璃的骨珠串重新绕上手腕，朱雀虚影在她肩头扑棱着翅膀，尾羽扫过林尘手背时，他竟闻到了她常用的沉水香。

&0t;林桑！

&0t;

我妻善逸的尖叫混着火星炸响。

林尘转头的瞬间，看见那少年突然踉跄着站起，火镰枪&0t;当啷&0t;砸在地上。

善逸的手指死死抠住自己的太阳穴，额头青筋暴起如蛇：&0t;头、头好痛但善逸想起来了！

&0t;他的声音突然变了调，像被按了快进键的录音带，&0t;在现实世界的武道馆，林桑教我打直拳时，汗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；苏璃小姐煮的红豆汤，甜得舌头会打卷；岳山前辈的玄铁剑，鞘口有块磕掉的漆，是去年救我时撞在电线杆上蹭的&0t;

灰雾突然剧烈翻涌。

林尘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顺着鼻腔往下淌——是血。

可他顾不上擦，因为他也听见了：远处传来轮胎碾过积水的声响，是隔壁修车行王师傅的破三轮；风里飘来炸油条的香气，是巷口张婶的早点摊；甚至能清晰想起，三天前苏璃蹲在武道馆门口，给受伤的流浪猫包扎时，梢扫过他手背的触感。

&0t;是记忆共鸣！

&0t;苏璃突然攥紧林尘的手，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，&0t;善逸用你的气息当引子，唤醒了我们对现实世界的锚点！

&0t;她另一只手快结印，这次的朱雀纹没有消散，反而凝出实体般的尾羽，在灰雾里划出金红的轨迹，&0t;命运织者用无界虚空切断我们与现实的联系，但人的记忆&0t;她的声音突然哽住，眼尾的泪痣在朱雀光里颤，&0t;人的记忆比任何规则都顽固。

&0t;

林尘的掌心突然泛起微光。

那光起初像萤火虫的尾，接着越聚越亮，混着苏璃的灵力红、岳山的拳意金、善逸的火星橙，最后凝成团流转的彩珠。

他能感觉到，这光里有路飞拍他后背的力道，有鸣人塞给他的一乐拉面，有雷狮说&0t;弱鸡别拖后腿&0t;时泛红的耳尖——更重要的是，有苏璃每次替他挡刀时，落在他颈侧的温度；有岳山在他重伤时，用掌力渡进他体内的暖流；有善逸明明怕得抖，却还是举着火镰站到他身前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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