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 沉默的王座（3 / 4）

哑得自己都认不出。

苏璃的指尖突然按在他后颈。

她的灵力裹着凉意渗进来，帮他压下翻涌的气血：&0t;他不是&0t;她顿了顿，右眼的朱雀胎记泛起金光，&0t;不是普通的幻象。

原初意志在具现他的意识。

&0t;她的另一只手悄悄攥紧，掌心渗出冷汗——刚才那一瞬间，她分明感应到，这道身影的灵力波动里，混着林尘的血脉气息。

柳清风踉跄着上前两步，枯瘦的手悬在林尘肩头半寸处，终究没有落下。

他望着那道身影，喉结动了动：&0t;这是历代宿主的记忆重叠？&0t;老人的声音颤，&0t;原初意志在展示传承？&0t;

岳山的刀重新入鞘。

他盯着那道青衫身影，刀镡上的星尘突然凝成团，在半空画出个扭曲的符咒——那是古武界记载的&0t;命锁&0t;纹路。

&0t;他在说真话。

&0t;他沉声道，&0t;这具意识体的灵力频率，和王座里的生命波动完全吻合。

&0t;

善逸的日轮刀&0t;当啷&0t;掉在地上。

他瞪圆了眼睛，雷纹从头顶炸成乱麻：&0t;那、那是林大哥的爸爸？！

可是、可是&0t;他突然蹲下去捡刀，手指却碰在刀刃上，&0t;嘶&0t;地抽回手，&0t;我之前召唤的时候，系统提示说林大哥的爸爸已经&0t;他猛地捂住嘴，偷偷瞥了林尘一眼。

林尘听不见善逸的话。

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道青衫身影。

男人抬起手，掌心浮起团暗红的光——正是林尘从小到大，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的、悬浮在他心口的光团。

&0t;这是武神血脉的源力。

&0t;男人说，&0t;我用它坐在这里，守了三百年。

&0t;他的目光扫过锁链上的血锈，&0t;每一代宿主都会被锁链啃噬，直到魂飞魄散。

但你不同&0t;他的嘴角扯出极淡的笑，&0t;你有她。

&0t;

他的视线越过林尘，落在苏璃身上。

苏璃后退半步，朱雀胎记的金光突然暴涨。

她能感觉到，自己的灵力正在不受控制地往王座方向涌，像被什么无形的磁石吸引。

&0t;他在说我们的召唤体系？&0t;她低声道，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，&0t;互补触特殊技能？&0t;

林尘突然抓住男人的手腕。

他的金纹与男人掌心的红光缠在一起，烫得两人同时皱眉。

&0t;你不是我爸。

&0t;他咬着牙说，&0t;我爸不会活三百年。

&0t;

&0t;我是你爸，也不是。

&0t;男人没有抽回手，任由金纹在皮肤上烙出红痕，&0t;我是他的执念，是历代宿主的记忆，是原初意志的具现。

但此刻站在这里的，是最想告诉你真相的那个灵魂。

&0t;他的手指轻轻按在林尘心脏位置，&0t;小尘，你听见它在求你吗？&0t;

林尘这才注意到，胸腔里的原初意志心跳声，不知何时变了节奏。

不再是沉郁的擂鼓，而是急促的、带着几分急切的轻叩，像小孩趴在窗台上，用指尖敲玻璃喊妈妈。

&0t;它要你继承，不是因为你是武神血脉。

&0t;男人的声音放得更轻，&0t;是因为你有她。

&0t;他看向苏璃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欣慰，&0t;阴阳家的后裔，上古召唤师的传承。

你们的体系能补全原初意志的缺陷——它困不住你们，只会成为你们的武器。

&0t;

苏璃的指尖突然刺痛。

她低头一看，左手手背浮现出与林尘金纹相似的纹路，淡金色，像朱雀的尾羽。

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灵纹，却让她想起小时候，奶奶临终前在她手心画过的、说&0t;未来会有用&0t;的符号。

林尘望着眼前的&0t;父亲&0t;，喉结动了动：&0t;那你呢？&0t;他指节白，&0t;你说你守了三百年&0t;

&0t;我会消散。

&0t;男人说得云淡风轻，&0t;像之前的宿主一样。

但至少这一次&0t;他的目光扫过众人，最后落在林尘脸上，&0t;至少这一次，有人能带着它走出去，而不是困在这里。

&0t;

石台上的星尘突然开始旋转。

锁链上的血锈簌簌掉落，露出下面青黑的青铜，泛着冷冽的光。

善逸的雷纹不知何时熄灭了，他抱着刀缩在岳山身后，却没再抖——他在看林尘的眼睛。

那双眼从前只有暴烈的火，此刻却烧着更烫的东西，像是希望。

苏璃悄悄伸过手，与林尘交握。

她的掌心有薄茧，是常年握骨玉留下的，此刻却暖得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