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6章 真理与大道（3 / 3）

与故事。

当这双眼睛睁开的瞬间，整个维度夹缝，乃至更遥远的概念虚空，所有正在运行的“理”

，都为之一滞。

仿佛一位无上的君王，在审视自己的疆域。

灵儿和狠人大帝感觉自己的思维都停止了，她们的脱之道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，脆弱得如同孩童的涂鸦。

大道之海，亦随之响应。

那条壮阔无匹的“时间长河”

出一声咆哮，主动从海洋中飞出，化作一条晶莹剔透的腰带，缠绕在了白衣身影的腰间。

那株通天彻地的“因果之藤”

也自行断裂，最精华的部分化作一顶无形无质的冠冕，悄然戴在了他的头顶。

“命运”

“轮回”

“创造”

“毁灭”

……一尊又一尊由至高大道化作的神只，在这一刻尽皆苏醒，它们没有丝毫犹豫，化作自身最本源的大道印记，如同烙印一般，深深地刻印在了白衣身影的四肢百骸之上。

一时间，身影的周围，浮现出无穷异象。

过去、现在、未来三条时间线在他指尖交汇；无数生灵的命运在他掌心沉浮；宇宙的生灭只在他的一念之间。

他没有释放任何威压，但灵儿和狠人大帝却感觉到，自己仿佛面对着诸天万界、所有时空、一切因果的总和！

那种位格上的差距，已经越了生命层次的鸿沟，达到了一种无法理解的境地。

他，就是大道本身！

不，他比“大道”

意志更加至高，因为大道，亦是他的权柄之一。

真身凝聚，权柄加身。

那白衣身影并未立刻行动，只是静静地悬浮在海洋的中心。

但一股无形的气息，却已经开始向外扩散。

这股气息所过之处，维度夹缝中混乱的“道”

之力瞬间被抚平、驯服，变得比最温顺的绵羊还要乖巧。

气息继续蔓延，轻易地洞穿了维度壁垒，降临到死寂的概念虚空。

那十位永恒级存在陨落后留下的疮痍与死气，在这股气息的拂过下，瞬间被净化，虚空开始焕出新的生机。

那曾让灵儿和狠人大帝感到绝望的“维之墟”

，那庞大到不可思议的“混沌巨噬体”

，以及其中观测她们的星云意志等恐怖存在，在感知到这股气息的瞬间，集体陷入了最深沉的恐惧。

星云意志瞬间崩散，巨蛇意志蜷缩成一团瑟瑟抖，仿佛遇到了天生的、绝对的、无法反抗的捕食者。

整个维之墟，在这股气息面前，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。

这股气息，越了维度，越了时空，越了因果，越了逻辑，越了一切已知与未知的总和。

它不是在宣告自己的强大，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——在这股气息之下，一切皆为虚妄。

当气息扩散到极致之后，又在万分之一刹那间，尽数收回。

所有的异象消失了。

真理之海与大道之海恢复了平静，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般的场景从未生过。

那尊白衣身影，静静地悬浮在原地。

他没有散任何气息，没有任何能量波动，甚至连“存在”

这个概念本身，似乎都从他身上剥离了。

他就在那里，你却无法感知他。

你看向他，却又无法记住他的样貌。

他仿佛与整个终极领域融为了一体，又仿佛独立于一切之外。

他既是“一”

，也是“全”

。

既是“有”

，也是“无”

。

他就是终极，是源头，是无法被定义的存在。

……

海洋的边缘，灵儿和狠人大帝早已目瞪口呆，神魂俱颤。

她们想象过无数次找到剑无尘的场景，或许是欣喜，或许是重逢的感动，或许是历经磨难后的慰藉。

但她们从未想过，会是这样一种景象。

眼前的存在，是剑无尘，又似乎不是。

那熟悉的白衣轮廓下，蕴藏的是一种她们完全无法理解的绝对与然。

那双睁开的眼眸中，虽然有一丝她们熟悉的情感残留，但更多的是一种俯瞰万古、视众生为泡影的淡漠。

他就那样静静地悬浮着，没有说一句话，没有看她们一眼，仿佛她们的到来，她们的追寻，她们的呐喊，都只是这永恒沉寂中一缕微不足道的涟漪，甚至连让他侧目的资格都没有。

她们成功了，她们找到了剑无尘。

但这一刻，她们的心中，却涌起了一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、难以言喻的陌生与距离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