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0章 真正的黑暗大能·色孽!(4 / 9)
……
这是一个云城内看似普通的夜晚。
李家大宅,张灯结彩,宾客如云。
秋风扫过庭院中的落叶,却带不走宅邸内此刻的喧嚣与热络。
今天,是李家老爷子,家族最高掌舵者李崇山的八十岁寿辰。
同为云城顶级豪门之一的赵家、王家、辰家等家主,以及众多有头有脸的附庸家族代表,皆齐聚于此,为这位在云城跺跺脚就能引发地震的老人贺寿。
和所有凡俗世界的顶级宴会一样,流程无非是那些:
从最初贺礼的珍贵程度攀比,到中间各家年轻才俊的明争暗斗、互相较劲,再到幕后关乎巨大利益的交换与妥协。
一切都显得那般按部就班,枯燥乏味,且……充满了世俗的铜臭与权力欲。
而在宴会大厅一个不甚起眼的角落,一位黑发黑瞳、面容俊秀却带着化不开忧郁的青年,正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。
他叫李唯执。
眉宇间总是锁着一缕轻愁,眼神时常望向虚空,带着外界难以理解的焦急与一种艺术家的空洞感。
他是李家主脉嫡系的小儿子。
按理说,这般身份,又是幼子,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。
但此刻的他,却只能和那些身份地位相差悬殊的边缘宾客坐在一起,甚至那些人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他的存在,仿佛他只是一抹透明的空气。
原因无他。
在云城这等顶级家族看来,家族子弟可以经商、可以从政、可以钻研力量体系,甚至可以去搞科研——无论做什么,家族都能用海量资源为其铺就一条金光大道。
除了……
去当一个“戏子”。
是的,在李崇山乃至整个云城顶层社交圈看来,李唯执这个选择了“艺术”作为毕生追求的儿子,就是家族最大的“耻辱”,是公认最没出息的存在。
然而,与顶层圈子们的鄙夷截然相反,在整个云城乃至浮岛世界的中下层,李唯执这个名字却代表着艺术领域的巅峰与传奇。
他的画作被同行大师们誉为“神之笔触”,争相收藏;他的雕塑被评论家称作“赋予了石头以生命”;他的音乐能让最挑剔的乐评人潸然泪下。
他是公认的,活着的传奇,美与完美的化身。
但此刻,这位身负盛名的艺术家,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灼与痛苦之中。
他早已超越了技的范畴,抵达了凡人所能想象的技艺之极境。
油画、水墨、素描……钢琴、小提琴、古琴、箫笛……诗歌、文学……甚至最新的全息影像艺术,他无一不精,无一不通,且皆达化境。
他早已不在意外界的评价,家族的冷眼更是无法动摇他分毫。
他痛苦的根源在于:他凡人的躯体和有限的感知,已经无法承载、也无法实现他心中那日益膨胀、趋于绝对的“完美”理念。
这种令人绝望的落差,让他感觉手中的颜料失去了灵魂,音符变得干涩刺耳。
他陷入了彻底的创作深渊——灵感枯竭,而曾经臻至化境的技巧,反而成了束缚他通往更高境界的枷锁。
与此同时,宴会的气氛在各方势力的推波助澜下,被刻意烘托至最高潮。
在一片或真或假的奉承、以及几分隐含揶揄的起哄声中,李家老爷子李崇山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。
他强压着怒火,对身旁的心腹侍从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去把那个“丢人现眼”的小孙子叫过来,给“诸位叔伯长辈们表演个节目助助兴”。
名为助兴,实为羞辱。
而羞辱的对象,并非李唯执本人,而是他这位李家掌舵者。
——“让我们瞧瞧你的好孙子。”
这让他完全无法摆出一丝好脸色。
李唯执没有拒绝。
这种程度的表演,对他而言如同呼吸般简单。
但当他拿起一管玉箫,站到那临时搭建的小台上时,他才清晰地看到,台下至少有一半的所谓“观众”,眼神里根本没有艺术,只有赤裸裸的权力博弈和等着看李家笑话的戏谑。
这让他空洞的眼神中,终于掠过一丝深切的厌恶。
但终究,那个脸色铁青的老人是他的爷爷。
他不想让爷爷在如此多的宾客面前彻底难堪。
于是,他垂眸,奏响了玉箫。
箫声呜咽,如泣如诉,却又在极致的技巧下,化作了盘旋回荡的天籁。
场中近乎一半的宾客,渐渐被这深入灵魂的旋律所吸引,沉浸其中。
但李唯执的目光,却始终被另外那一半心不在焉、甚至交头接耳谈论着生意与政治的宾客所刺痛。
与此同时,直播间的画面中,奥托清晰地将李唯执此刻的心理活动,如同弹幕般实时投射在他的头顶:
「权利,资源,攀附……为何众生追逐的尽是这些身外之物?难道我倾注心血的演奏,在这些面前就如此不堪入目,不值一提吗?」
李唯执心中涌起一阵深切的沮丧。
事实上,他童年时也曾是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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