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章 幼小却纯洁的心灵(2 / 5)
追兵直接引到我们家门口的时候再说吗?”
他指向安琪拉:“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风险!拉恩是什么人?他是厄普西隆最锋利的刀!他会那么好心地把自己‘珍贵’的女儿托付给我们这些敌人?这根本就是个阴谋!兀尔德女士的病就是第一个警告!继续留下她,下一个倒下的会是谁?云茹?还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?”
拉什迪也在一旁敲着烟斗,闷声闷气地开口,虽然不像马尔翁那么尖锐,但态度明显偏向后者。
“马尔翁话糙理不糙。维尔汀,云茹,我知道你们心善,看不得孩子受苦。但我们现在是在打仗,自身难保。照顾一个孩子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、物资,还会分散我们的注意力,增加暴露的风险。兀尔德就是最好的例子。为了大多数人的安全,有时候……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。”
“你们说的‘艰难决定’,就是把她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孩子扔出去自生自灭吗?”十四行诗忍不住出声反驳,她挡在安琪拉身前,湛蓝的眼眸里充满了不认同。
“拉恩或许别有用心,但孩子是无辜的!我们不能因为未来的风险,就现在亲手扼杀一个生命!这和我们反抗厄普西隆以及我们所扞卫的东西背道而驰!”
云茹虽然因为兀尔德女士的病而感到愧疚和动摇,但依旧坚持道:“而且,我们从她身上并非一无所获。拉恩留下的录音笔能稳定她的情绪,这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研究样本,或许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心灵控制的原理和弱点。贸然抛弃她,不仅是道德问题,也可能让我们失去一个潜在的信息来源。”
维尔汀缓缓站起身,肩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,但她站得笔直。她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的母亲,又看了看吓得瑟瑟发抖、紧紧依偎着十四行诗的安琪拉,灰色的眼眸中挣扎与坚定交织。
“妈妈倒下,是因为她把照顾弱者视为责任,而不是因为安琪拉本身做错了什么。”维尔汀的声音有些沙哑,却异常清晰,她这句话既是对安琪拉说,也是对所有人说。
“我们不能因为害怕风险,就变得和我们的敌人一样冷血。保护该保护的人,这才是我们焚风反抗军存在的意义,也是我母亲会做出的选择。”
她目光扫过马尔翁和拉什迪:“但是,你们的担忧也有道理。我们不能拿整个基地的安全冒险。”
一时间,医疗室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沉默,观点鲜明地分成了两派:
维尔汀、十四行诗、云茹坚持保护安琪拉,认为不能因噎废食,应加强防范而非抛弃。 马尔翁、拉什迪、菲因(虽然菲因态度相对缓和,但更倾向于优先保障现有人员安全)则认为安琪拉是难以承受的风险源头,应将其送走以绝后患。
医疗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争论的双方僵持不下,目光在昏迷的兀尔德女士和惊恐的安琪拉之间来回移动,沉重的寂静中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众人压抑的呼吸。
就在这时,病床上传来一声极其微弱、几乎细不可闻的呻吟。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!
只见兀尔德女士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,艰难地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她的眼神起初是涣散而迷茫的,适应着昏暗的光线,随后逐渐聚焦,看清了围在床边的、一张张写满担忧与紧张的脸庞。
“妈!”维尔汀第一个扑到床边,紧紧握住母亲依旧发烫的手,声音带着哽咽,“您醒了!感觉怎么样?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兀尔德女士虚弱地眨了眨眼,试图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,却因为高烧后的无力而显得十分勉强。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了被十四行诗护在身后、正怯生生探出半个小脑袋看着她的安琪拉身上。
“孩子……”她嘶哑地开口,声音微弱得像气音,“……没事吧?”她苏醒后的第一句话,问的竟然是安琪拉。
这一幕让维尔汀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,又酸又软。
马尔翁眉头紧锁,上前一步,语气虽然克制,但依旧带着冰冷的现实意味:“兀尔德女士,您醒了就好。我们正在讨论关于这个孩子的去留问题。您的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过度劳累照顾她所致。为了您和基地所有人的安全,我认为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兀尔德女士用眼神制止了。虽然虚弱,但那眼神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她艰难地摇了摇头,呼吸因为说话而有些急促:“不……马尔翁先生……不要……说下去……”
她停顿了一下,积蓄着微弱的力量,目光温柔地看向安琪拉,又缓缓移回到女儿维尔汀的脸上。她的眼神变得悠远而充满痛苦的爱意,仿佛触及了内心深处最不愿回忆的伤疤。
“维尔汀……我的孩子……”她轻声呼唤着,声音颤抖,带着无尽的悔恨,“看着安琪拉……妈妈总是……忍不住想起你……想起你小时候……”
维尔汀的心猛地一缩,隐约预感到了母亲要说什么,那是她们之间很少提及的、沉重的过往。
“那时候……世道太乱……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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