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 潦草小狗(2 / 3)
bsp; 饽饽是豆沙和奶酥馅的,应该刚做好没多久还是热的,把空落落很的肚子填满,一瞬间甚至让沈婉晴有点想哭,她想起自己没到这地方来之前还没吃的外卖,太可惜了。
“姑娘别哭啊,奴婢问过冯嬷嬷了,嬷嬷说只要等过完今天就好了。”
“好什么好,哪有好的时候啊。”
原主在家上面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,底下一个弟弟一个妹妹,作为夹在最中间的孩子,家里不是说不喜欢这个姑娘,但注意力总是很难放在她身上。
小姑娘也爱俏,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着姐姐一起添置衣裙首饰。官宦人家的小姐也有发脾气不高兴的时候,但家中的母亲忙着管家忙着外面的铺子田庄,忙着张罗姐姐嫁人哥哥娶妻,生气了也多是姐姐过来安慰妹妹。
总之沈婉晴这个嫡出的姑娘在家里没受过委屈,却也一直温温吞吞的,没闯过大祸也从来不是最得宠的那一个。
这会儿近乎泄愤一般咬牙切齿的话,春纤也只是愣了一下,觉得姑娘是被这一夜给熬坏了,并没有觉察出有什么异样。
倒是沈婉晴自己说完这话就后悔了,这个原主并不是一个性情锋利外露的人,反而是温吞内敛,就连有时候哭也是默默掉眼泪,没有一丝动静。
这样的人不会总说这样的话,所以沈婉晴立马又把自己的情绪给强压下来,学着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春纤送来的粥水:“咱们的人都安顿好了吗,昨晚上你们睡在哪里。”
“姑娘放心,用不着操心我们。到底是尚书留下来的,姑爷这宅子大得很,咱们院子后面有一整排的后罩房,奴婢跟秋纹一个屋子,一人还给了一个炕柜放东西,住得下。”
住得下,就代表住得不算好。有炕柜的意思就是只有个炕柜,怕不是连多余一张凳子桌子都没有。分了家的两房又重新住到一个屋檐下,这一家子内里还不知道怎么个一团糟。
“先凑合着,等我腾出空来了过去瞧瞧,到时候再说。”
“诶,都听姑娘的。”
春纤没再说什么好不好的,这时候好不好都是次要的,春纤扶着沈婉晴起来把喜服重新穿好,又把鬓边散落的发丝重新掖回去,等把身下的褥子都捋得平整看不出异样,天也亮了。
春纤悄悄端着空了的碗碟出去,没多会儿早准备好了的喜娘就从外边进来。两方人马对彼此都心知肚明,却又谁都没叫破。
沈婉晴没经验,照旧还是脊背挺得笔直盘腿坐着,仿佛这一夜都是这么坐过来的。岂不知这幅模样落在几个中年妇人眼里,就是个不打自招的样子。
跟在几个喜娘后头进来的是毓朗,昨晚上沈婉晴坐房里偷着睡着的时候,毓朗正在前院招呼宾客。
大喜的日子新郎官不喝醉不行,即便身边还有好几个好友和佐领下的帮着挡酒,毓朗这会儿也还是有些醉眼惺忪,一副宿醉未醒活像只潦草小狗的模样。
小狗看着神采奕奕的沈婉晴,没忍住朝她瞪了一眼,想要她把那挺成一根竹的背脊弯下去些。可惜刚见过一面只喝了一杯酒交情,还不足以让沈婉晴明白毓朗的意思。
小破孩儿瞪谁呢,沈婉晴寸步不让扔了个白眼回去,随即便把腰背挺得更直了,看得毓朗本来就一抽一抽的太阳穴更疼了一点儿。干脆一屁股坐到一旁懒得说话。
“这衣裳……”
“衣裳就这样,挺好。前边老太太还等着呢,劳烦几位婶子抓点紧。”
旗人的衣袍褂子大多宽松,用来做喜服的料子更是重工重绣,看着板正又硬挺的,刚穿在身上是大气好看,但要是脱下来再穿上,要说不留下一点痕迹那是不可能的。
沈婉晴只来得及抚平自己能看见的皱褶,但其实在几个喜娘眼里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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